路径依赖。在不改变原有利益格局的情况下进行新的制度设计,是我们以往处理很多事情的基本原则。价格要市场化,但又不能立即取消原有的计划经济价格体系,所以就搞价格“双轨制”,导致政府定价和政府价格干预至今还是号称已经市场化了的我国经济中的重要存在;户籍制度既违法又违背人性和市场经济原则,但要立即取消也会造成这样那样的问题,于是就搞什么暂住证、投资落户、人才落户,导致城乡隔阂、区域疏离、国民身份歧视长期存在。养老金制度设计,当然也没想改变原来存在的两极分化、不公平利益格局,而是在原来的利益格局基础上进行延伸,理所当然就有了养老金制度的“双轨制”甚至“多轨制”。所以,各个族群的身份差异和既得利益,就从在职延续到了退休,从中年延续到了老年,直到驾鹤西归——据说死后也是有待遇差异的,不过那都是给尘世的凡夫俗子们看的,己身享受的待遇我相信应该是一律平等的了。
我们中国人历来讲究中庸之道。现今改革也是这样,不能过快啊,不能推翻现状啊,改革过猛会出事啊……诸如此类。于是我们看到,很多改革,连改良都算不上。说这种做法最稳妥,也不尽然。比如这个养老金制度,固然在起初是最容易实施的,最不会引起剧烈动荡的,可因为先天的不合理,不得不一再修改,据说已经调了七八次了,但矛盾依旧,如果不根本改革可能会成为撕裂国民阶层、破坏社会和谐的一个重要因素——为政者到底应该怎么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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