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姓薛,一个45岁的妇女,带着浓重的甘肃口音,负责照料7个老人。
每天早上六点,薛护工先是给不能自理的老人洗脸,活动身子。然后,拎起一个装满饭盒的大箱子,去食堂打7个老人的早餐。
3月16日,早餐是花卷和米粥,张淑娥能自己吃饭,而临床的老太太吞咽困难。
薛护工把花卷和米粥一起倒入榨汁机里打碎,然后用不带针头的大号针管慢慢地推到老太太嘴里。情况不好的时候,需要在老太太的鼻子里插根管子,直接注射进去。
还有5个不能自理的老人,虽然不用吃流食,但需要薛护工一勺一勺喂饭。
从打饭、发饭到喂流食、喂饭,再到刷好碗筷,薛护工只用30分钟,因为老人们开饭与护工们开饭,相差半小时。
每天三餐,均是如此。
那些被喂饭的老人,大都嘴不能说,手不能动,吃饭的速度全由护工掌控。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张淑娥等能自理的老人为他们抱不平,“护工两秒钟一大勺,不带间断地喂,老人能受得了吗?”
记者卧底这家养老院调查,护工与老人比例为1:7,护工几乎没有专门培训,甚至有的人连字都不认识。
为准备全市养老服务机构星级评定,这家养老院最近也给护工发了培训材料,几名护工不识字只能让别人完成作业。记者在老人房间暗访时,一名护工拿着药瓶问记者,“我不认识字,帮忙看看是不是降血压的药,每次吃多少?”还有一名护工让老人站着挤开塞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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